8月底时,安倍晋三兴冲冲地去了一趟非洲,参加由日本主导的非洲国际发展会议,承诺将提供300亿美元支援非洲建设。钱花了不少,效果却不明显,主持会议的肯尼亚总统就在会上口误,将“日本”说成了“中国”。会上说不定还有国家跟日本会谈完之后都不知道这个国家在哪儿,太小、太远了,地图上看不到啊。
的确,日本是很小,地图上不好找,所以他们自己的地图都是横过来看的,或许这样看起来显得大些。
但是,人们经常挂在嘴边的“小日本”真的“小”吗?
日本曾经也“大”过。从1868年明治维新开始,日本全盘“脱亚入欧”,引进了先进的技术和制度,几十年积累力量后,在甲午战争中击败了中国,十年之后又在日俄战争中击败了俄罗斯,后来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占领了大批德国在亚洲的殖民地,再后来全面侵华、偷袭珍珠港……到1942年的时候,中国的半壁江山、整个太平洋和东南亚基本都已经被日本占领了,直到二战投降后,日本才又被打回了原形,然而由于战后清算不彻底,日本至今还憋着一口气。
至少在两个方面,现在的日本并不“小”,反而很大。
安倍的野心很大
安倍现在对内对外都在折腾。对外,上个月去非洲撒下300亿美元后,这个月又在东盟峰会上主动提供经济和军事援助,贷款给菲律宾165亿、缅甸1250亿、越南228亿日元,试图拉拢东南亚国家。这些东南亚国家历史上曾是日本殖民地,恢复主权之后仍然对日本有很强的依附性。它们的特点是几面通吃,跟前宗主国关系都比较紧密,记吃不记打,例如菲律宾还给日本的神风特攻队塑铜像。
由于历史上曾多次被殖民,西班牙走了美国来、美国走了日本来,菲律宾等国家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心理:被谁殖民都一样,殖民总比不殖民强,不殖民还难受。安倍政府现在就是利用这种观念,对东南亚国家惯用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套路,给的甜枣都是简单的一些金援,但让它们干的都是搅浑南海之类的脏活儿。
对内,日本防卫预算连续五年暴增,今年更是首次超过了五万亿日元,而这是在日本国内经济持续低迷的背景下发生的。过去几年,“安倍经济学”的三支箭已悉数发出,经济却没什么起色。于是安倍现在修改了“武器出口三原则”,开放了军工部门,三菱、川崎、富士等重工企业都在加速进行武器装备的研制,试图以此刺激日本经济发展,同时这也是日本滑向战争的物质基础。
有物质基础还不够,安倍还在为扩军备战寻求法律保障,即修改《和平宪法》第九条,解禁集体自卫权。虽然现在日本街头时常有大规模游行抗议,但是安倍修宪的基本条件都已齐备,今、明两年就有可能把这事儿办成,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就会促进他的连选连任。
日本的战争潜力很大
虽然现在日本受《和平宪法》限制,军费只能占GDP的1%,但是由于日本经济总量大,所以军费的绝对值仍然是很大的。再加上日本自卫队人少,人均军费就更多了。日本实行军国主义的时候,军费比例最高曾占到60%,所以现在还不能简单根据日本军费大幅增长这一迹象来推断日本一定会发动战争。
但是必须看到,安倍敢在前台张牙舞爪,依托的正是背后日本庞大的战争潜力。二战以后,日本的军工是一直受到压制的,产品不能外销,只能供本国使用,投入巨资研发一型飞机,只生产几十架就关闭生产线,没法收回成本。相比之下,美国研发F-16之后,已经生产了六千多架,产生了巨大收益。现在安倍放开了军工,据推测,国际军售市场上六成的造船工业订单日本都能拿到,电子信息产业订单则能拿到接近一半。而且这些军工产品还能被当做“甜枣”赏给东南亚国家,把双边关系绑定在一起。
按理说,日本军费大幅增长,军工企业放开,日本自卫队应该大批量采购才对,可是现在日本用增加的军费干了什么呢?我们看到的只是买了三辆车,买了一艘潜艇,买了一架飞机而已,这么“抠门”是为什么?
这个需要从更深层次了解,因为日本跟我们平常想的那种追求方向不是太一样,它不追求数量规模,因为它的兵很少。比方说日本有“架子师”,一个架子师有师长、有旅长、有团长,这些都有,但平时总共就20来个人。你说一个师20来个人这算啥玩意儿,还弄一个师、两个师的。不过只要你给它24小时,它马上能扩充到两万人,一吹哨就能集合起来,装备早就在那儿备好了,这就是快速动员能力,你今天看他是老百姓,24小时以后他马上穿上军装就是军人。
日本的武器装备现在核心的是什么东西呢?是摆脱“三代”向“四代”发展,不管是飞机还是舰艇基本上都是这样。
舰艇方面,现在是摆脱传统的舰艇,老的驱逐舰、护卫舰都退役了,大力发展金刚级和爱宕级的驱逐舰,以及出云、加贺这种航空母舰,下一步它有可能再造大的航母,如果中国下一步要造四艘大型航母的话,那么日本将来的航空母舰不会少于四万吨。
飞机方面,日本现在买来美国的F-35正准备组装,这就使得东亚只有日本率先进入四代机时代,日本买的四代机不多,只有42架,但其它国家是0,还没有形成战斗力,这就是差距,哪怕一天,你说我明儿就装备,那不是还落后一天嘛。
坦克也是这个问题,在其他各个方面,包括潜艇隐身、AIP技术等等,日本非要在技术上高你一个档次,数量上少,但你要是给它时间,它一动员就能全流水线生产,它的思路就是:又不打仗我养这么多兵干啥,不是白花钱嘛,我把钱大量投入到研制费上,放在我的能力建设而不是数量的多少上面。
安倍的野心+日本的战争潜力,这二者结合是否能让日本膨胀起来?未必。
因为今天的日本面临的限制也比军国主义时期要大得多,简单重复历史上的战争路径已不可能。一方面,现在的武器装备射程更远了,二战时期,射程最远的武器是日本装在大和、武藏号上面的460毫米舰炮,能打40、50公里。现在中国的陆、海、空军和火箭军都有能打到日本的武器,不用出海就能把日本列岛全覆盖了,日本那巴掌大的地方还有什么好折腾的呢?
另一方面就是美国在日本还有驻军。驻日美军的一个基本原则就是看住日本,防止它再次发动战争,再次作孽,因为它再次作孽的副作用就是把美国也干掉,这是美国几十年在日本驻军的一个底线。
除了外在的限制,日本内在的一个“小”也让日本无法坐大——心眼小。
日本抱有强烈的岛国心态,由于近代中国长期处于日本的压制之下,现在突然反超让日本心态很不平衡,于是日本整天跟在中国后面挖墙脚,中国在前面谈项目,日本就跟在后面公开地说中国坏话。
但是日本说的话,其他国家会相信吗?日本并没有现在德国所拥有的话语权,德国的德高望重在于它与其仇敌都实现了和解。默克尔现在虽然有可能因为难民政策而下台,但是要理解,这是她为过去的历史还债的一种心态,德国因此能在欧盟里成为老大。反观日本,还想走过去的老路,中国走到哪儿就跟着闹到哪儿,谁会敬它呢?
心眼小就会使小手段,比如之前提到的非洲国际发展会议结束后,日本政府公布了一份与肯尼亚的“联合声明”,其中涉及了安理会改革和南海问题。但是肯尼亚方面并没有发表这份声明,还在其外交部网站首页重申了在安理会改革和南海问题上的立场,明确对中国表示了支持。
这次事件再次表明日本企图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非洲国家,谋求私利。这种“小”聪明怎么能让日本变“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