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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ic: 国际思想周报|特朗普的中东政策,重思世界语 (Read 136 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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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的中东政策
近日,特朗普因其在外交上的不可预测受到越来越多的议论。
5月21日,在沙特首都利雅得,美国总统特朗普(中)与沙特国王萨勒曼(前右)等人在会议期间合影。  新华社 图
吉迪恩·拉赫曼在《金融时报》上这样总结,特朗普曾要求颁发穆斯林禁令,但这次在出访沙特途中,他称伊斯兰是“世界伟大信仰之一”。他曾宣称北约“已过时”,后来又说北约不再过时。他曾把中国称作汇率操纵国,之后又改变想法。他曾谴责在中东的人道主义干预,后来又对叙利亚发射导弹,以惩罚其使用化学武器。他先称赞英国退欧,后来又称赞欧盟。他与俄罗斯的关系仍然是谜中之谜。特朗普在竞选中曾承诺撕毁伊朗核协议,该协议遭到沙特的强烈反对。然而,尽管在沙特时发表了有关伊朗的严厉言论,但特朗普迄今一直在遵守该核协议的条款。
关于特朗普的中东政策。他在沙特首都对阿拉伯领袖们发表的演讲,与发生在英格兰北部一场流行音乐会上的邪恶恐怖袭击之间,没有明显的因果关系。但《金融时报》作者菲利普·斯蒂芬斯认为,假装伊斯兰极端主义对西方政府的政策漠不关心,也是错误的。
从最基本层面看,发生在欧洲城市的一系列滥杀无辜的袭击事件中的最新一起提醒人们,无法通过修墙隔断外部世界。本案凶手持有英国护照,无论在边境建造多么高的围墙,都不能防止年轻人的头脑被扭曲的意识形态所腐蚀,也无法阻止专业的杀人手法以数字途径传播。
特朗普在利雅得对聚集在一起的阿拉伯独裁统治者们发表演说时,或多或少道出了这一点。不久之前,这位美国总统宣称“伊斯兰教憎恨我们”,并签署了禁止几个穆斯林占人口大多数的国家的游客入境美国的命令。如今,他的态度是,沙特等海湾国家应当加大对更接近本土的恐怖主义的打击力度。值得注意的是,特朗普是在沙特发表演讲,沙特是伊斯兰教逊尼派中极端的瓦哈比派(Wahhabi)的输出者。而瓦哈比派是许多“圣战”分子的意识形态支柱。2001年在纽约和华盛顿发生的9.11袭击事件的行凶者中,大多数是沙特公民。这位总统的演讲没有提到这种关联,也没有提到东道主实施的压迫。特朗普去那里为的是推销美国武器——价值达1100亿美元——并吸引沙特投资进入美国。
特朗普的前任奥巴马认为需要让作为逊尼派和什叶派主要大国的沙特与伊朗之间达成某种和解,而特朗普更愿意给宗派主义火上浇油。作者认为,只要沙特和伊朗继续打逊尼派对抗什叶派的战争,那么就不会有达成地区和解、让“圣战”分子丧失安全据点的可能性。
重思世界语
近日,卡迪夫大学中国历史专业荣誉教授格里多·本顿(Gregor Benton)在Jacobin杂志发表文章,反思世界语的历史,在他看来,二十世纪初的革命者们拥抱了这种语言,把它看作是建立国际团结的工具,虽然逐渐消失,但其遗产值得保护。
柴门霍夫 资料图
柴门霍夫发明了世界语,把他变成了全球性的第二语言。作为一个立陶宛犹太人,柴门霍夫成长在天主教波兰人、东正教俄罗斯人和新教德国人之间的紧张关系中,他认为错误的沟通正是造成麻烦的主要原因。起初,他试图创造一个标准化的意第绪语来统一所有俄罗斯帝国中的犹太人。后来,他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想创造一种更加普遍的世界语言,并以“希望者”命名。
1887年7月,当他28岁时,在岳父资助下自费出版了《第一书》,正式公布了世界语方案。这一天也成为世界语的正式诞生日。次年柴门霍夫又发表声明,说自己不愿做新语言的创造者,只是一个发起人,他宣布把世界语交给群众,让它在实践中接受检验和得到发展。
此后,他致力于世界语的译著和通讯工作,通过翻译《圣经》、莎士比亚、莫里哀和歌德来测试和扩展。经过十八年的努力,1905年在法国布洛涅召开了“第一届国际世界语大会”。从此,世界语逐步在全世界传播。1954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就正式把国际世界语协会列为教科文组织B级咨询关系单位,确定了其正式地位。各个新教和天主教教派都容忍使用世界语作为礼仪语言,巴哈伊信仰的创始人也支持这个“人工语言”的想法。
世界语的国际主义和和平主义吸引了无数无政府主义者、社会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法西斯政权认识到它的革命潜力,对它进行了压制。
1921年,红色的使用世界语的工人创建了无民族世界语协会(SAT,Sennacieca Asocio Tutmonda),这是第一个红-绿党,绿色是世界语的颜色。早期的SAT与苏维埃世界语联盟(SEU)密切相关。虽然一些苏联世界语使用者希望其组织欢迎全世界的革命家,但对莫斯科的忠诚已成为其标志。20世纪20年代末,俄罗斯之外的世界语使用者和跟从莫斯科路线的“国际无产阶级世界语使用者”(International Properian Esperantists)决裂了。马克思主义者对无民族理念的反对,以及SAT反对苏联的趋势导致了这一决裂。
无政府主义的世界语使用者在西班牙内战中宣传了“无民族主义”(anationalism)。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SAT在欧洲大陆遭受了强烈的镇压,自1945年以来它一直致力于出版,并把自己融入社会运动。
希特勒将世界语使用者作为国家的敌人,不仅是因为他们的和平主义和左翼立场,而且是因为其创始人是犹太人。在《我的奋斗》里,他谴责世界语作为“秘密语言”是一个犹太武器。很多世界语使用者在集中营中死亡,其他人则继续教授语言。其他法西斯领袖也跟随希特勒压制世界语。葡萄牙和西班牙以威胁语言纯洁为名禁止世界语。在意大利,世界语幸存到1941年,之后罗马电台终止了世界语广播。
在苏联,大多数世界语使用者欢迎1917年的革命,并将其语言改名为国际无产阶级的语言。其中一些人认为新的文化需要新的语言,一度期待世界语能够在工厂、学校教授。但是,1921年,当共产国际成立了一个调查国际辅助语言的委员会时,它更倾向于支持使用伊多语(Ido)而非世界语。尽管如此,世界语继续发展。苏联用这种语言播放广播并发行了宣传邮票。
然而,这种语言并不适合从国际主义向“一个国家的社会主义”的过渡,SEU被关。1937年至1938年期间,一些成员被监禁或处决,被认为容易受到“外国间谍”、犹太复国主义者和托洛茨基主义者的操纵。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东欧的世界语使用者面临类似的压制。
20世纪50年代,苏联的世界语使用者中的幸存者谴责世界语禁令。斯大林去世,随之而来的是受控的复兴,而世界语使用者巧妙地利用了莫斯科日益增长的和平运动,与SEU重建组织,并得到了国家补贴。今天世界语在俄罗斯和东欧的使用者比其他地方都要多。
世界语有没有未来?还是太过乌托邦?西方劳工运动的衰落使其失去了传统的支持。世界语曾在二十世纪初达到顶峰,当时法语作为全球语言的地位正在下降,而英语尚未真正的全球化。关于未来,一些语言学家认为互联网是世界语这些濒危语言的潜在救世主,而另一些语言学家则认为这些语言需要真实世界来生存。今天,互联网正在通过论坛、社交媒体、WhatsApp团体和在线词典连接新的世界语使用者。在跨国的网络世界,世界语正在反弹。
柴门霍夫认为,世界语可以“消除种族之间的墙壁,让人们习惯将邻居视为兄弟姐妹”。而作者认为,人道主义、国际主义、社会主义等价值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被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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