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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ic: 湖北最大湖结束人工围网养殖历史 渔民洗脚上岸 (Read 106 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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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7 月13日上午,中国第七大淡水湖、湖北省第一大湖——洪湖,开始了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增殖放流活动,3900万尾鱼苗投入洪湖,洪湖大湖水域从此结束了人工围网养殖的历史,进入了“人放天养”的时代。洪湖上以湖为生的18000多名渔民,将彻底“洗脚上岸”,开启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这一切都源于9个多月前,洪湖上启动的一场声势浩大的行动——“大湖拆围”。

  上世纪80年代开始,伴随着大规模的人工围网养殖,曾经烟波浩渺的洪湖被日渐蚕食,昔日的“浪打浪”变成了“竿连竿”,过度开发导致洪湖生态急剧恶化。“不搞大开发,共抓大保护”,洪湖上的围网,必须拆除!

  人与自然,从角力博弈到和谐共生,一个大湖经历了怎样的变迁?涅槃之后,又将迎接怎样的未来?

  在放流现场,湖北洪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局长朱俊华介绍说,增值放流的目的一方面是丰富鱼类资源,另一方面是控制水草的生长,避免湖泊的沼泽化。

7月13号洪湖开始史上最大规模增殖放流。 本文图片 长江云客户端7月13号洪湖开始史上最大规模增殖放流。 本文图片 长江云客户端
  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洪湖里的水草疯长,腐烂后不断淤积,导致湖底增高,水面萎缩。为破解这一难题,人们同样想到了养鱼吃草,“围网养殖”应运而生。可谁也不曾料到,当时的美好初衷,日后却带来了一场持续多年的生态灾难。

  2017年6月的一天,保护区管理局的渔政员江波,像往常一样,驾着快艇在大湖上巡逻。在湖上走了快十年,最近这大半年的变化,让江波特别有感触:“反差太大了,这一块的网基本上都清干净了,以前你走路你,走都走不进去。”

  江波抬手指过去——就在半年前,这里还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围网,纵横绵延十多公里。江波手指的尽头就是阳柴湖。

记者在洪湖上采访。记者在洪湖上采访。
  张圣元是阳柴湖的村民,今年60岁。说起小时候的洪湖,张圣元的眼里泛着亮光:“我小时候洪湖的水喝到口里清甜的。那时候的鸟,大雁和野鸭一整晚都在叫,让人无法入睡;一飞起来,把天遮住,啧!多漂亮。湖里的鱼多得很,就这么看着来去来去,密密麻麻,几米深的水底有颗针都看得到。”

须浮鸥的卵。须浮鸥的卵。
  记忆很美好,但现实很残酷。上世纪80年代,“围网养殖”作为一种先进的生产方式被引入洪湖,并进行大规模推广。一时间,一场无序的“圈湖大战”打响了,一拨又一拨渔民涌入洪湖,插旗为标,插竿围网。面积53万亩的大湖水面,围网就占到37.7万亩。

  温峰,洪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办公室主任,他亲眼目睹了那几年围网养殖的疯狂。形容当时的场景,他用了四个字,触目惊心:“2000年到2004年,洪湖的养殖规模已经达到了一个历史顶峰,占到整个洪湖水域的71%。可以说洪湖整个都是围网,下湖去不知道从哪里进从哪里出,就像一个大的迷魂阵,我们下湖一转就是一天。”

洪湖里曾经的围网似迷魂阵,蚕食着大湖水面。洪湖里曾经的围网似迷魂阵,蚕食着大湖水面。
  洪湖曾经有着“水下森林”的美誉,水草覆盖率曾一度高达90%以上。围网养殖让湖底水草消耗殆尽,大大减低了湖泊的自我净化功能;用于养殖而投入的饵料在水中发酵,加速了湖水的富营养化,这一减一加导致水质变差。中科院测量与地球物理研究所研究员王学雷团队,对洪湖水环境进行了长期跟踪监测。据他介绍,2005年,洪湖水质降到Ⅳ类,局部甚至恶化到Ⅴ类。

  水质变差后,围网养殖的效益也随之下降。为增加收入,渔民只有不断扩大围网面积。周而复始,洪湖就这样走向了生态恶化的死循环。

记者来到湖北洪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采访。记者来到湖北洪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采访。
  6月下旬,江汉平原进入梅雨期,一场大雨过后,洪湖水透着浅浅的绿色,一阵风吹过,清波摇荡。远处,浅黛色的树影勾勒出湖岸线。

  历史上的洪湖,是“古云梦泽”的中心。现实中的洪湖是“国际重要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上有洞庭,下有鄱阳,位居长江中游江汉湖区中心的洪湖,生态地位举足轻重。洪湖以丰富的陆生、水生植物和淡水资源形成的生态系统,滋润了整个江汉平原四湖流域。洪湖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局长朱俊华说,风调雨顺是洪湖发挥的最大的生态功能。

  可伴随着洪湖水质被污染,洪湖的生态系统遭到破坏,从而引发了江汉平原四湖流域的连锁反应。风调雨顺的年份越来越少了,农作物欠收,农民收益受损。干旱更甚,洪灾更涝,直接影响到人民生产和生命安全。更为严重的是,它对长江中下游的影响,对此朱俊华忧心忡忡。

  朱俊华说:“整个洪湖水质变坏,它所有变坏的水质全部要通过长江才能排出去,那么会直接影响到长江的水质。洪湖每年的蓄水量历史上面最高可以达到15亿立方米,现在平均一年就是7亿立方米,基本上它一年交换要占到百分之六十的水量。”

  按照这个比例估算,如果洪湖被污染,每年将有大约4亿立方米的污水排入长江,后果不堪设想。拯救洪湖,拆除围网,势在必行!

荆州市专门成立拆围办。荆州市专门成立拆围办。
  其实,早在2005年7月,湖北省委、省政府就曾责令启动第一次大规模拆围,37.7万亩养殖围网被全部拆除。拆围的效果立竿见影,洪湖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办公室主任温峰:“2007年核心区水质可以达到二类;湖里植被也恢复得相当好,最高峰洪湖的野莲恢复到8万亩,水草覆盖率恢复到80%以上。”

  然而,好景不长。第一轮拆围后,为解决以船为家渔民的生计,当地政府给每户渔民划定了20亩水面,允许其在指定水域内进行围网养殖。洪湖围网走上了回头路,10年时间,违规的围网不断滋生蔓延,到2014年围网面积又反弹到了15.5万亩。

  时间来到了2016年1月,习近平总书记提出,长江经济带建设要“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洪湖生态保护迎来了历史性时刻,为贯彻落实中央指示,洪湖所在的荆州市决定,2016年12月31号前,洪湖水域15.5万亩围网全部拆除;在洪湖自然保护区生产生活的渔民和其他生产生活设施,全部撤离保护区,一户不漏、一户不剩;从2017年1月1号起,洪湖保护区禁止任何形式的渔业围网养殖活动。

  开弓没有回头箭,2016年9月,新一轮“大湖拆围”正式打响。

洪湖自然保护区的渔政员开着快艇巡湖,严查非法捕捞、非法捕水鸟等行为。洪湖自然保护区的渔政员开着快艇巡湖,严查非法捕捞、非法捕水鸟等行为。
  2016年秋天,正是鱼肥蟹美的季节,洪湖的渔民们正忙着打捞一年的收成。一场轰轰烈烈的拆围大战,也同步打响。

  洪湖的渔民分两种,一种是以船为家,几代人在湖上漂泊的渔民;一种是岸上有房,下湖打鱼的渔民。但不管是哪种,都是祖祖辈辈“以湖为生”,让他们彻底“洗脚上岸”,谈何容易。大湖拆围,是重新上演不了了之的历史一幕?还是不走回头路,彻底翻篇,人们拭目以待。

渔民的座船被集中停放在岸边。渔民的座船被集中停放在岸边。
  座船,既是船也是家。以船为家的洪湖渔民,大多是祖辈从江苏、山东、河南等地逃荒来到洪湖的。在洪湖市沙口镇东湾村的湖边,集中停靠了几十条座船,

  在镇上干部的指引下,我们走进了一户渔民的家。

渔民已上岸,座船已腾空。渔民已上岸,座船已腾空。
  拆围首要攻克的难题,就是让以船为家的渔民上岸生活。可这湖里的拆围就好比岸上的拆迁,你把人家的座船收了,不就是把人家的家给拆了吗?所以,去年拆围工作刚启动时,渔民们的意见非常大!几位渔民七嘴八舌地跟我们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有人说:“他要我们全部离湖上岸,我们当时接到这个通知,百分之八九十的人都说这个事搞不成,不现实。”也有人说:“刚开始肯定不理解嘛,你把我们搞上岸,搞上岸了怎么办呢?一碗饭吃得好好的,无缘无故被人端走,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嘛。上岸干什么?”

湖北之声记者采访以湖为生的渔民。湖北之声记者采访以湖为生的渔民。
  其实,安置上岸渔民,政府考虑得很周全,比如“三个一”:每户渔民都要解决一套住房;18至60岁的渔民,每个人要安排一个工作;为每位渔民办理一份养老保险。另外,拆围补偿也很优厚:对当年划定的20亩允许围网的,每亩给200元的设施补偿;在11月15日前自行拆除的,每米围网还可以拿到15块钱的补助。渔民的生活座船,经第三方评估价格后由政府回收。

  再好的政策,也需要宣传。为了做通渔民的思想工作,一场“有声有色”的宣传战率先打响。偌大的洪湖,渔民的座船星罗棋布。陆地上惯用的宣传车,在这儿派不上用场,洪湖特有的“宣传船”,诞生了。

  在巡逻艇上安上喇叭,船身上挂上横幅,写着宣传标语:打好拆围攻坚战,实现离湖安居梦。离湖上岸迫在眉睫,拆除围网势在必行。拆除围网、善待自然、造福子孙……一句句言辞恳切、掷地有声的宣传语,通过宣传船的“走湖串村”,让每位渔民知晓。

  2017年6月13日一大早,洪湖市“大湖拆围办”副主任周元祥刚到办公室,手机就响个不停。原来,微信群里的信息在不停刷新。

  因为拥有洪湖水域面积三分之二,“大湖拆围”洪湖市首当其冲。去年9月28日,洪湖市“大湖拆围暨渔民易地搬迁工作推进会”召开,市长沈先武与沿湖7个单位一把手签订责任状。为督办工作进度,第二天,沈先武就建了一个微信群,把拆围现场搬到了手机里,涉及拆围的乡镇干部96人,每天都要在群里报进度,晒成绩。周元祥:

  周元祥回忆说:“当时时间紧,任务重,拆围干部压力特别大。”为如期完成任务,洪湖市1000多名干部,组成40多个工作专班,下沉到各家各户做动员。周元祥就亲自带领8个人的工作组,来到了滨湖办事处张坊村。

  洪湖渔民早出晚归,一天只吃两餐饭。工作小组就见缝插针,上门做工作,拉家常,问冷暖。村里有个拆围“钉子户”,户主老朱一辈子打渔,围网养殖养活了一家五口。工作队上门20多次都吃了闭门羹,距离拆围期限越来越近,周元祥急了。

  2017年春节,老朱的女儿出嫁,全家人喜气洋洋,大摆宴席。谁也没料到,周元祥不请自来,和同事二人登门道喜,还自掏腰包一人500元“赶了个人情”。人心都是肉长的,老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终于犟不住了。

  周元祥说:“最后搞完了,要走的时候,他拉着我的手说,我把这个事情搞完了以后就自行拆除,你们再也不来了,就这么说的。”

  说起拆围,沙口镇东湾村党支部书记王常,有一肚子苦水。王常的亲叔叔家有20亩围网,刀子得从自己身上下,王常硬着头皮去给叔叔做工作:“我现在村里头这么搞,您必须首先要支持我们。只有你们先动了以后,这工作我们就都好做了。一定要排除一个顾虑,那是非拆不可的,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当时他们都还不理解,不理解就跟我吵了一架。”

  吵归吵,最终在王常的协助下,叔叔还是自行拆除了家里的围网。11月是拆围最紧张的时候,正赶上水产销售旺季,劳动力奇缺。王常找来20多人,组成两套班子,一边帮村民捕鱼卖鱼,一边拆围。

渔民正在吃力的从水中拖出围网。渔民正在吃力的从水中拖出围网。
  没白天没黑夜,累!成为了那段日子拆围干部们的共同记忆。


  湖北之声记者在洪湖市沙口镇东湾村书记王常对账。

  在东湾村村委会我们看到这样一个帐本,上面清楚地标记着村里涉及拆围的每一位村民的信息:姓名、身份证号码、围网面积、围网长度、拆围时间、补贴资金等等,一目了然。

  历时三个多月,洪湖市大湖拆围结出硕果,拆除围网113374亩,1224331米,基本完成拆围任务。

2016年秋冬季,围网被集中拆除。2016年秋冬季,围网被集中拆除。
  洗脚上岸,人往何处去?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没有了围网养殖,以湖为生的渔民,该如何生活。养育了周边25万人的洪湖,未来将走上一条怎样的发展之路?

  2017年6月14日,天空飘着细雨,洪湖中通速递的仓库里一片繁忙的景象。42岁的赵其东身穿工作服,进行快件扫描、分拣,一件件包裹像一条条鱼从他手上飞快地滑过,动作麻利得完全不像新手。

  两个多月,这是他到这里工作的时间。而此前的40多年里,他一直漂在洪湖的水面上,双脚极少离开过船,就连在岸上过夜的日子,都数得过来。生命的轨迹,一如他的父辈们,周而复始。现在他的爱人在餐馆打工,孩子在镇里上小学,一家三口在岸上安顿下来。

  洪湖里以船为家的四五十岁以上的渔民,大多没上过学,文化程度有限。给他们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是件棘手的事。翻看着手机里一长串渔民朋友的电话号码,洪湖市劳动就业管理局副局长梁曙光笑着跟我们说,最近这半年,他就是一个“中介”。

  在政府小额担保贷款政策的扶持下,去年,30岁的吴光远开了一家“湖畔渔家”农家乐,紧邻洪湖,总面积七八十亩,坡上是生态养殖的鸡鸭,李子树、苹果树,池子里是荷花、鱼虾。吴光远说:“收入还行嘛,它有个淡旺季,去年国庆的时候生意比较好一点,旅游的比较多。那边是钓鱼台,可以钓龙虾,采莲,采荷花,到冬天还可以采藕。”

  吴光远是以船为家的渔民中少有的大学生。回忆小时候在湖里上学的经历,吴光远说,提起来都是泪:“那时候一个手缝的救生衣缝在身上,上学也是背着它,放学也是背着它。一般情况下都是自己去,大的带小的,一拖一地这么去上学。那时候我读书的时候没有中饭,家隔得比较远,买北京方便面,就用袋子把面捏碎了,倒开水,就这么吃。有的学生会带些饭,夏天不行,早上带饭,中午就馊了,就不能吃了。”

  就在6月12日,吴光远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他说,上岸了,孩子再也不用受自己受过的苦了。吴光远还憧憬着,拆围之后的洪湖能早日回到小时候记忆中的模样,遍地野鸭和菱藕,青草荷叶扑鼻香。到时候来旅游的人就多了,他的农家乐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

  截至2017年6月30日,洪湖市建档立卡离湖上岸渔民1007户,已上岸建房、购房881户,接近九成;上岸渔民应就业人数1700人,已就业1300多人。“大湖拆围”即将画上句号,但人们的思考并没有结束。

  湖北洪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局长朱俊华说,今天看来,人工围网养殖的确是一种短视的经济发展模式,但不可否认的是,围网也确实起到了“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的巨大作用:“由于长期以来单位效益比较低,洪湖的渔民是比较清苦的,围网养殖给他提供了一条出路,实现了整个养殖效益的提高,也改善了他们的生活。”

洪湖的小龙虾畅销全球。洪湖的小龙虾畅销全球。
  除此之外,围网的巨大贡献还在于,形成了一个以洪湖水产品为中心的产业链,带动了洪湖周边的各行各业,对于当时整个洪湖地区经济发展是起到了一个助推的作用。

  整个洪湖周边有25万人口,这25万人口相当一部分的收入来源都是来自于洪湖大湖。无论他直接从事水产养殖还是从事商贸流通还是做中介经纪人,一个人产生1万元的收入,一年就是25个亿。发展得最好的时候是在90年代末,它整个收益绝对超过25个亿。

  现如今,洪湖是全国淡水水产品第一县市,荆州是全国淡水水产品第一地市,这里边洪湖贡献的水产品功不可没,而围网养殖的贡献又毋庸置疑。

  时至今日,洪湖里的围网养殖已然成为历史,但大湖拆围不可能一劳永逸。任何以牺牲自然的发展,是不可取的;反之,任何以牺牲人类的生存而保护的环境,也是不现实的。朱俊华表示:“拆围只能说是一个治标的过程,治本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任重而道远。”

  据了解,按照国家林业局的要求,洪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总体规划正在着手制定,规划将把62万亩的洪湖分为核心区、缓冲区和试验区。除了36.2万亩的试验区外,其他水域是绝对禁止开发的。据介绍,当地政府将通过绿色发展的方式来解决洪湖周边百姓的就业和致富问题。

洪湖的生鲜水产品通过快递运往全国各地。洪湖的生鲜水产品通过快递运往全国各地。
  朱俊华还提到了一个生态保护产业的概念,希望生态保护不仅仅只是一个单纯地投入,还可以做到参与保护的企业和个人,各方都受益,转而更好地保护生态:“如果说单纯靠政府投入,它是不可持续的。如果没有绿色发展,没有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它也是不可持续的。所以,整个洪湖的发展道路绝对是一部在生态保护优先的前提之下,绿色发展,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一部历史,别无他途。”

洪湖市第一小学是国际组织湿地国际授牌的湿地保护学校。洪湖市第一小学是国际组织湿地国际授牌的湿地保护学校。

  洪湖市第一小学是国际组织“湿地国际”授牌的湿地保护学校。从2005年起,保护洪湖成为这个学校五年级学生的必修课。翻开学校自己编写的课本《美丽洪湖我的家》,洪湖的历史变迁、自然资源、生态保护、文化传承一一展开。12年来,已经有3000多名孩子从这堂课上认识到了,保护洪湖、保护自然是每一个人的光荣使命。

  盛夏的洪湖,碧波荡漾,群鸥翔集,荷花吐出芳蕊。张远梅,洪湖市市委书记,也是洪湖市的总河湖长。她说,在自己的脑海里经常会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大湖里有捕捞区、生态旅游区和无人区,水鸟安然栖息,鱼儿自由生长,人们亲近自然。渔民并未与大湖作别,当捕捞季到来,他们就能重回大湖,按照几十年前的自然捕捞方式,收获鱼儿满仓。

  还山川以绿色,还江河以甘甜,还大地以生机,还天空以蔚蓝。同在蓝天下,万物共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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