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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ic: 姚常凤案被害人父母:孩子可以瞑目了 (Read 132 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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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得以破解,死者也算可以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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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姚常凤案被害人父母:孩子可以瞑目了)
浙江24小时-钱江晚报
五年半来,何林全和田仁娥自己都不知道这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直到7月9日凌晨,同村人拨通了他们的电话,告知当年在新昌杀害他们一对儿女的嫌犯,已被抓获。
2011年12月1日,一对六七岁的贵州小姐弟,被当时租住在隔壁的姚常凤残忍杀害。
时隔五年半,一直在逃并连续作案的姚常凤在湖南龙山被抓获,并于7月18日押解回新昌。
听到消息,在贵阳老家的何林全和田仁娥,昨天下午赶到新昌。
“这几年来,我们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如果让我见一面那个人,我想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杀我的孩子!”田仁娥哽咽着,何林全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流着泪水夺眶而出。
五年多过去了,终于,这对夫妻可以去儿女的墓前告慰逝去的生命。
噩梦:一对儿女突然被害
2011年年初,何林全和田仁娥来到绍兴新昌大市聚镇坑西村打工,租住在一间20多平方的农民房里,当时,姚常凤和他弟弟租住了隔壁的一间房。
待了三个月后,夫妻俩把在贵州老家的三个孩子接到身边。他们觉得,还是把孩子们带在身边好。
三个孩子也喜欢这种在父母身边的日子,九岁的大儿子何宾和七岁的女儿何琳落实到镇上的小学念书,六岁的小儿子何嘉则在附近的幼儿园。田仁娥记忆中,那时的日子虽然清苦,但因为孩子们都在身边,也懂事,所以日子很温馨。
然而,这样的生活却只持续了半年多,2011年12月1日的那个下午,安稳,戛然而止。
那是一个周五,何林全记得,他和妻子一早就出门,何宾和何琳上学去了,何嘉也被送到了幼儿园。
生活似乎一切如常。
平日里,由于在同一个小学念书,何宾和何琳都是一起上学、放学,那天也是。回家没多久,何宾喊何琳一起出门玩儿,但何琳说自己只想在家看电视。
然而谁都不会想到,这竟成了兄妹俩的最后一次对话。
何宾离开家后,租住在其家一旁的姚常凤,盯上了正在隔壁独自看电视的何琳。后来据姚常凤自己交代,那时因为刚刚看了色情小说,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见到独自在家的何琳,决定下手……姚常凤进入何林全家意图对何琳不轨,遭到何琳的反抗,姚常凤并未收手。此时,刚刚被亲戚送到楼下的何嘉,跑上楼梯回家,当他开门的那一刻,见到的却是姚常凤,以及当时可能已经昏迷的何琳。
姚常凤发现了何嘉,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他残忍地将这对姐弟杀害,逃离了现场。
没多久,何林全回到家,打开门的一瞬间,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他随即报警……看到那一幕的何宾至今无法摆脱阴影。
警方抵达时,田仁娥被家人拦着不让进屋,因为怕她受不了。很快,警方确认嫌疑人就是租住在隔壁的姚常凤,随即展开大规模搜捕,然而姚常凤逃得无影无踪。
这事,成了这个家庭最大的一块心病。
之后,何林全一家离开了大市聚镇,搬到了新昌另一个镇子安顿下来。每年,何林全都会去好几趟新昌县公安局,询问案情进展。那时,夫妻俩打算就在新昌一直等下去,等到破案的那一天。而大市聚镇,却是他们不敢去的地方,“有一次想去看大市聚镇上的亲戚,走到半路,心里就觉得痛,掉头回家。”
90后杀人魔戴脚镣嫌脚疼 被害人父母:孩子瞑目了受害人父母。
指认:脚镣卡得脚疼姚常凤要求穿袜子
遭罪的不只是何林全一个家庭。姚常凤在逃跑后的几年里,一直连续作案,手段残忍。
警方也一直没有放弃对他的追踪、抓捕。
今年7月8日,姚常凤在湖南龙山再度作案时被围捕。
昨天上午九点半,在大批民警的押解下,身着红色囚服、带着手铐脚镣的姚常凤被带到当年的案发地指认现场。
为了保险起见,警方还在他腰上系了食指粗的绳子,由一名民警在身后拽着。
在街上指认逃离路线时,姚常凤还向民警提出,要一双袜子,因为脚镣卡得脚疼。
在民警给他穿上袜子后,他被架着走到了案发的那幢小楼房前,面无表情。
90后杀人魔戴脚镣嫌脚疼 被害人父母:孩子瞑目了嫌犯在新昌指认现场。
时隔五年半,姚常凤回到了罪恶的起点。
那是一个典型的三层农民房,当时何林全一家和姚常凤兄弟俩分别租住在顶层的两间房子里。何林全家那间靠着楼梯,姚常凤兄弟俩的房间靠里,面积比何林全家大一点,两家的门都对着楼顶小平台。房东记得,当时的租金也就每月四五十元钱,出事后,这栋房子再没住过人。
田仁娥和何林全想不到是隔壁邻居姚常凤作案。因为两家几无交集,更无仇怨。他们对姚常凤的印象,也只有“不怎么搭理人、内向,成天关着门,就算倒洗脸水也只是开个门缝泼平台上”。
当何林全发现孩子遇害后,他甚至还敲开了姚常凤家,询问当时在家的姚常凤的弟弟有没有陌生人来过。
在看守所里,姚常凤说杀害两个孩子后他就离开了那里,在警方大搜捕过程中,他有时看见呼啸而过的警车,“心里很害怕,想过自杀,但是到最后都下不了那个决心。”之后,他似乎忘记了害怕,在多地连续犯案。
只有在提及家人时,姚常凤才会停顿思考一下,他说小时候父母经常吵架,对自己并不好。
直至被捕,姚常凤一直躲在野外。在新昌首次作案前,他在打工的厂子里每月能有一千多元的收入,他不太花钱,大多存了起来。案发时,他的银行卡里有两万元,这些钱从他逃跑那一刻开始就再没动过,他说曾在电视上见过,取钱会被抓。
前天下午,被问及是否对受害者有悔歉之心时,姚常凤木然地点了点头:“有。”
心事:终于可以去孩子坟前了
在姚常凤指认完现场五个半小时后,何林全和田仁娥赶到了新昌。从贵阳老家到新昌,夫妻俩一路上花了二十多个小时,他们一路没怎么说话。一年半前,他们回了老家,但一直惦记着这事。
2014年,何林全还跑去重庆的医院做了手术,因为此前他已经结扎。而后,夫妻俩再要了一个孩子。
抵达新昌后,新昌警方将他们接到了新昌县看守所对面的办公区,姚常凤就在他们对面的监区。
案子破了,凶嫌被抓,何林全一直都噙着眼泪,他说只想问问姚常凤,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些年,他们几乎每天都会想起那两个死去的孩子,有时闭着眼睛哭到枕头湿掉。何林全不敢让田仁娥看孩子们的照片,他把那几张本就不多的照片藏来藏去,最终连自己都找不到,他们也没有再去葬在新昌的那对儿女墓前。
这些年,何宾不敢关灯睡觉,听到姚常凤被捕,他让父母“快去”。
“我们终于可以去孩子们的坟头了。”田仁娥说。
何林全赶紧用手捂住双眼,哽咽着说,“我们等这一天太久了,我家孩子应该可以瞑目了,但我多希望他们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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